第一章 召她侍寝-《和亲后,疯批暴君索取无度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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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红烛高烧,暖意融融,月笼纱轻拂,衬起一室旖旎。

    然这般暧昧氛围中,却泛起淡淡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有女身披纱衣,玲珑身段隐约勾人。然此时她却躺在地上,素来脉脉含情的双眸狰狞圆瞪,鲜血不住从嘴角溢出,胸口起伏渐息,显然是快不行了。

    坐在不远处床榻上的萧言舟面色冷淡,用锦帕仔细拭着指间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便有宦人进来处理女子的尸体。

    瞥见女子格外柔嫩白皙的手,领头的宦人心中了然。

    又是个动了歪心思的宫女。

    陛下患有头疾,须有人细致按摩才能缓解一二。总有些宫女自以为特殊,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。

    他在心底轻叹了一声,正准备命令手下人把尸首抬出去时,榻上沉默的帝王发话了。

    “赵全,周院使何日回京?”

    “回禀陛下,应是……明日。”赵全垂首恭敬。

    萧言舟眉间轻蹙,隐隐不耐:“磨蹭。”

    这话不轻不重,甚至算不上呵斥,却骇得一众仆从纷纷跪下,身抖如筛糠。

    赵全瞧出萧言舟这般已是十分不悦,赶紧转移话题:“陛下,南梁的那位和亲公主,今儿已经到了,您看……”

    “封个美人,宫殿你安排好了吧?”萧言舟说着起身,经过赵全身旁时一停,“要离孤远点。”

    赵全道声是,躬身跟着萧言舟走出,垂在两侧的手轻摆了摆,示意剩下的宫人动作快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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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正是隆冬,寒风凛冽,接近北境的北姜更是冷得刺骨。

    谢蘅芜裹着厚厚的狐裘,毛边兜帽几乎将脸都盖住,袖中手炉正滚烫,可她仍觉寒意不住渗入骨髓中。

    一位女史跟在其旁,后头又跟了一众宫人。除了呼啸风声与细碎脚步,便再无别的动静。

    北姜以玄色为尊,将要入夜时,宫城红黑交织,分外压抑,似渊薮般空洞。她抬目望一眼,心中沉沉。

    “公主,别抬头!”

    一旁的女史轻声呵斥,谢蘅芜嗯了一声,顺从将头低下。

    厚重的外衣看起来要将她压倒,女史斥责完,目中又隐有不忍,不由解释道:“公主别怪婢子,这是北姜宫里的规矩。公主从南梁而来,还是谨慎些好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姑姑,我明白。”谢蘅芜轻声回话,细柔的声音几乎被风吹散。

    女史别过头,叹了一气。

    这样娇花似的人,怎么就来了这里呢?

    也不知她能在陛下手里活多久。

    不远处,一顶通体玄黑的轿子缓缓行来,四角琉璃宫灯随着轿子起伏摇晃,轿顶六爪蟠龙怒目。

    女史望见轿子,登时面色一变,拉了拉谢蘅芜的手,随后先行跪下。

    身后仆从呼啦啦跪地,谢蘅芜亦反应过来,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。

    轿子由远及近,缓缓在跟前停下。落下的兜帽遮挡了谢蘅芜的视线,然她莫名感觉到身旁女史整个人都紧张起来,连呼吸声都放轻了许多。

    似有人下轿,一双黑色绣金皂靴停在了跟前。

    在这后宫里出现的男人,只能是……

    “妾身见过陛下。”

    谢蘅芜一福身,纵是衣物厚重,也能瞧出她仪态端庄,礼数周全。

    身前人并未说话,忽然她头上一凉,朔风直吹向面颊。谢蘅芜猛然打了个寒噤,就被一只手捏住了下巴。

    萧言舟垂眸,漫不经心扫过她脸庞。美人云鬟烟鬓,翠黛如山,眸含秋水,眼尾许是被冻得泛红,为眼底染上浅淡靡色,倒是难得的绝色。

    不过他并不关注这些。

    就在谢蘅芜不知所措时,萧言舟忽然低下头,在她耳畔轻嗅。

    温热气息喷洒下,激起她半身疙瘩。谢蘅芜绷紧了身子,不敢有分毫动弹。

    半晌,萧言舟直起身,开了口:“你熏了什么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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