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不是的,明非绝对绝对会很喜欢这个礼物的。”真菰摇了摇头,再次重申过后,轻声低语, “因为这可是代表着我们几个,初见以及后来一起经历的回忆啊。” 静静的真菰,温柔的锖兔,面瘫的义勇,骄横的小忍,可靠的明非。 从早到晚,云雾缭绕。 地面上枯草遮掩的巨洞,总有人落在里面不少次,看着其他人笑着跑开, “谢了,义勇,今天多亏你探路了。” 义勇盯着木碗,撇了撇嘴,他现在还记得明非说这句话的时候,那满满的恶意。 隐藏在灌木中的木箭,或多或少打在过谁的肩膀。 “诶呀,诶呀,没想到练习这么多次的锖兔,竟然也会被这么简单的陷阱击中啊。忍着点啊,要上药了。” 锖兔歪头眯眼,露出和善的笑,这么说起来,他也被明非照顾了不少次呢。 从天而落的巨大木桩,尽管没有削尖,但也不容小觑! 真菰眨了眨眼,想起了很久很久前的那一天。 因为躲避木桩挫伤了脚腕,貌似是明非背她回来的呢。 山脚与山顶间的奔袭,有惊呼!有汗水!有快人一步的小小欣喜,也有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的落寞落后。 他们总会笑着,静静在终点线等着最后一名,最后在他或她气急败坏的眼神下,故意先一步到达终点。 略显冰冷的空气中,包裹着眼前这小小的木碗,没有丝毫瑕疵,被碧绿、暖黄、冷蓝、深紫的釉彩轻轻缠绕着。 三小只或坐或蹲,围绕着这简简单单的礼物,轻轻眨眼。 没错! 明非一定会懂的,也一定会喜欢的! 因为他们这一次送的礼物,可是记忆啊! 看到他,任谁都能回想起几个人固执地少用一个碗的青涩回忆吧? 现在想想,几年前的他们,还真是莫名奇妙啊。 明明吃的一点都不少,还偏偏要少用一个碗。 如果师兄师姐他们还在的话,说不定也会笑话他们几个呢。 三小只会心一笑,期待着不久后新年之时的再见。 那个少年看到这份礼物,到底会遇到什么表情。 是满眼欣喜的笑?还是故作矜持的翻白眼?亦或者是一脸嫌弃的撇撇嘴? 突然! 吱呀一声轻响,屋内的温度骤降。 风雪倏忽间涌入,冻得离门口较进的真菰猛地打颤,随后下意识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,缩得更小了。 义勇缓缓偏转目光,淡然的眸子倒映着熟悉的身影。 鳞泷老师的步伐略显沉重,苍白头发挂着雪,红色天狗面具依旧是那么威严。 “是鳞龙老师啊,”锖兔起身,洋溢着暖阳般的笑, “欢迎回家,饭已经做好了呢。” “先喝杯热水暖暖身子吧。”真菰乖巧地,递上触感温热的木杯。 鳞泷老师将杯子放在一边。 他抿了抿嘴,神色复杂地望着眼前的三小只。 诶——! 沉思良久,他重重叹了口气,伸手摘下了半天狗的面具, “锖兔,真菰,义勇,刚才鬼杀队的鎹鸦传信” 磁性的声响柔柔,却慢慢僵硬了三人适才的笑。 小屋中的门没有被关上,冰冷的雪可不讲四号感情,哪里暖和就往哪里钻,管你冷还是不冷。 厨房内,灶台中燃烧的木柴,缓缓归于寂静的黑。 三两点时不时闪烁的微微火光,再也升腾不起风雪之中炉灶燃起的烟。 炊烟顿无袅袅。 精心准备的饭菜,正在被木盖阻挡温度的小铁锅里冒泡。 有那么几只被热水烫过的碗筷,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,静静等待着人们的使用。 客厅的三小只沉默不语,他们没有惊恐昏迷,亦然没有大呼小叫,就那么静静地站着,听完了所有。 只是心中陡然一空,就像是狠狠地被挖出一角。 脑海有些静,好像再次不小心吃到了小忍用山上鲜艳的蘑菇熬制的汤,酥酥麻麻的。 他们看不到了! 看不到礼物被收到后,他会露出什么表情。 听不到他们的朋友,又会说些什么。 宝贵的记忆还在,他露出过的笑,他曾说的话也会一直在,被人们记者。 但是他的以后不在了啊,突然就不在了。 这就是失去吗? 简单到鳞泷老师只是用了几句话几分钟就能概括,但却也复杂到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,要说什么话。 要嘶吼吗? 不! 富冈义勇握紧了刀,自始至终都低着头,只是呼吸很轻,轻到吓人! 要怒骂么? 不! 锖兔强行勾勒出嘴角的弧度,不断拍着他的肩头,轻声安慰。 不论什么时候,这个温柔的男孩他都会这样做。 但如果明非能看到他现在的表情,一定会嘲笑“锖兔啊,你哭着笑的表情,有够难看的爱。” 要闭上眼睛,捂上耳朵,当自己没听到吗? 不! 真菰一动不动,不低头不说话,她只是直勾勾望着面前鳞泷老师摘下面具后的温柔面庞,静静的哭。 鳞泷老师轻轻抱住三人,手臂在轻轻颤抖。 没有嘶吼,没有怒骂,没有否认所闻所见。 但整片空间,却萦绕着独属于水的悲伤方式,一如往常的静。 不知道什么时候,三小只擦干了泪! 不知道过了多久,厨房的铁锅空了! 不知道太阳在哪,只知道三小只拿起了刀! 不知道雪有多大,只看见他们齐齐推开房门,迎着冷风攀向山巅! “义勇!锖兔!真菰!”鳞泷老师有些慌了。 他大喊着追了出去,不受控制地挥手,焦急间,扬声询问,“伱们去干什么?” “我知道你们很伤心,但一定要冷静,明非他一定也不想看到你们现在这样” “攀山!练刀!” 铿锵有力的回答自三小只口中升腾,打断了鳞泷老师的担忧。 他们回身的目光坚毅,闪着更加燃烧的光。 锖兔握紧刀柄,嚅动嘴角,牵连面庞的疤痕, “鳞泷老师,我们的确很伤心。” “但我们更想要紧跟他的步伐。” “要快一点,要快一点成为柱!!!” 要讨伐更多更多的鬼,要守护更多更多的人。 没有时间悲伤! 要争分夺秒地前进! 挥刀!挥刀!连带着明非的那一份一起! 雪雾掩去了飞掠的身影,风霜遮掩了前进后留下的脚步。 鳞泷老师怔怔望着三人远去,嘴唇不断颤抖。 “明非,你看到了吗?” 沙哑慈祥的声响飘散在空中, “不论在什么时候,你的存在可能远比你自己想象的更加重要啊!” 几只木碗静静摞在一起, 碧绿、暖黄、冷蓝、深紫,盘旋着自然的木之花纹。 那件生日礼物被静静地放在旁边,其中盛满了今天喷香的饭菜。 微微的,微微的,在有些寒凉的空气中,腾着点点的雾。 咕咚! 剃了胡子的炼狱大叔,今天提前遣散了学习炎之呼吸的学生。 他静静地坐在房屋内,手一提,抓着硬邦邦的瓷器口,大口大口喝着冷酒。 如寒冰般的触感,在口腔与喉咙切过,最后在胸膛与腹中炸开刺激,花了人的眼! 咕咚! 咕咚! 炼狱大叔酡红着脸,望着朦胧视野中的俏脸,挠了挠头,低吟道, “熘火啊,抱歉了,我好像又失言了。” 男人醉醺醺地,狠狠捂住额头, “再让我喝一次吧,我保证,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” “毕竟有一份欠了十三.不,欠了十四年的生日礼物,我最后还是没有送出去啊。” 无神地念叨着,就像是这样说能让烈酒填补失落。 炼狱大叔苦笑摇头,轻声诉说, “明非是好样的,打的上弦贰落荒而逃。熘火啊,我果然没看错他。” “我跟你说过没有,熘火,当时我见到明非的时候,他才那么一丁点儿大,当时这小子,可是尿了我” 回忆一点一滴,于静到只有呼吸声响的房间回荡。 不远处放着的,是炼狱大叔按着妻子留下的手记,一点一点制作的小小烟花——那是他忙里偷闲准备的礼物。 “炎之呼吸·九之型·炼狱!!!” “炎之呼吸·九之型·炼狱!!!” “炎之呼吸·九之型·炼狱!!!” 庭院外,炼狱杏寿郎昂扬的大吼不断炸响! 烈火般的刀镡,在空中肆意翻飞,好似在燃烧! 成为柱! 成为柱! 成为柱! 明非!!! 在千寿郎与熘星的见证下,炼狱杏寿郎用手中的刀刃舞蹈出滔天的火焰,以比以往更胜的炙热,燃尽了庭院内的雪! 他气喘吁吁地躺在赤裸的大地之上,目光遥望。 烈焰般的眸子倒映着飘落细白的长空。 炼狱杏寿郎向天空举起拳头,轻轻一碰, “明非,看着吧,我会追上你的步伐的.” 遛出来的炼狱大叔躲在角落,将一切看在眼里,自然也看到了自家儿子发红的眼眶。 深深吸了一口气,就像是做了什么决定。 他静静地从庭院折返,轻轻抚摸那张依旧明媚的脸, “抱歉了,熘火。” “不久后,可能需要送你去蝶屋那里了,诶呀诶呀,倒也不是嫌弃你的意思啦。只是在那里的话,有蝴蝶他们,你一定能得到更好更专业的照顾吧。” “说不定哪天突然就醒来了呢。” 炼狱大叔突然放低了声音,眸光闪烁的深沉与决意, “没什么特别的原因,就是你丈夫我啊,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算老。” “在下一帮小家伙儿彻底成长起来之前,我还能多握几年刀,也还能” “再多斩几只鬼!” 夜晚的天空包裹着白雪,素白的精灵依旧在舞蹈,落在黑漆漆的煤渣之上。 这是座盛产煤矿与油的小镇,随着火车等事物的发展,往日总是热闹非凡,回响工人们谈天说地的热闹。 但此时此刻,小镇中央那偌大的空地中,却横七竖八倒着无数鲜血淋漓,已经失去呼吸的黑色身影——那是鬼杀队的成员。 破口的刀刃凌乱的插在四面八方——昭示着一场恶战! 不会输! 不会输!! 绝对不会输!!! 风刃凛冽,杀穿了冬日的雪! 不死川实弥目眦欲裂,紧紧盯着前方的恶鬼——下弦之壹,姑获鸟! 他狠狠踏地,猛然杀了上去,却再次被密集的防御逼退。 刺啦一声! 胸口展开了血腥味的花,萦绕着独特的味道,令恶鬼抓狂。 “嘻嘻嘻嘻!” 娇艳的女子长发飘飘,身着风味十足的黑色和服。 它在雪与风刃中游刃有余的舞蹈,咧着陶醉而猖狂的笑,满脸醉酒的模样, “啊!是稀血!果然是稀血啊!” 可它却并非普通的鬼,不死川实弥的血无法让它失去战斗能力,反而令它心中的欲望更加澎湃! 咚! 姑获鸟随手一挥,狠狠将逼近它的夈条匡近逼退。 双手捧在脸颊,它抬头望天,深深吸气! “实在!实在是太美味了啊!!!” 呼——! 呼——!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