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在过去那些日子里,尉婪见惯了楚鸢光鲜亮丽,可是忘了,光鲜亮丽的背后,她早已满身伤疤。 肚子上的疤,是当年她遭受绑架。 脖子上的疤,是第二次她撞上刀口。 手臂上的疤,是她打破车窗救了娇儿。 而如今,手腕上被挑断的手筋,在清晰地告诉她,之前所受的那些伤不会消失,会变成更加可怕的形式存在在你的身体里,记忆里。 楚鸢那么漂亮,却又那么破碎不堪。尉婪甚至觉得,下一秒自己眼前的女人都要灰飞烟灭了。 人类世界总是不能将性格过于尖锐的人包容下去,天才和疯子某种程度上就像是同义词,楚鸢就是一个和公俗良序背道而驰的疯子,在这条路上她一个人艰难前行,多得是冷嘲热讽和阴阳怪气。 可是现在,尉婪贴上了她的伤疤,贴上了她的脉搏,就好像告诉她,我跟你同行。 男人空着的另一只手将楚鸢缓缓抱住,摸着她的脑袋,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,楚鸢的身体从最开始的僵硬到后面慢慢闭眼接受,将头就这么放在了尉婪的肩膀上。 右手轻轻抖震着,好像在不停地尝试连接这个世界。 ****** 第二天白桃他们来到病房里寻找楚鸢的时候,发现楚鸢消失了,一并消失的还有尉婪。 他们两个人好像是不约而同地跟这个世界不辞而别了,就这样招呼不打地断掉了联系,栗荆打电话过去,只收到了尉婪寥寥数字的短信告诉他们不用着急寻找,见状,栗荆拿着手机叹了口气,“我真希望是尉婪带着楚鸢出去找医生疗伤了。” “救不回来的。” 白桃叹了口气,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门口,她挫败地说,“我以为我无所不能,甚至幻想着有朝一日我可以起死回生,可是……我还是没能救回小鸟的右手。” 白桃向来觉得自己的本事通天,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,可是就算是那么厉害的她,也没有抢救回小鸟的右手,这对楚鸢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。 楚鸢惯用的右手受伤了,连同事务所的人一起失落了。 他们觉得自己很没用,过去和同伴们上天入地那么多次,保护了那么多的人,然而轮到楚鸢的时候,却根本没有办法保护她。 尚妤托着下巴,对栗荆说,“你们有谁知道小鸟去哪了吗?” 栗荆摇摇头,“没有,尉婪不想让我们查到的时候,我们是绝对查不到的。” “你不是排名第一的红客吗?”尚妤不服输地说,“你怎么就查不到了。” 栗荆立刻咬牙切齿地说,“你以为尉婪的水平就在我之下吗?” 尚妤愣住了。 在她眼里,只是单纯以为尉婪是个有城府有心计的富二代罢了,却没想过,尉婪原来也会这种本事。 他什么都懂,却什么都装不懂。一直以来就是这样,隔岸观火,高高在上。 然而现在为了楚鸢,他从清高的高台一跃而下。 没人知道楚鸢和尉婪去了哪里,栗荆他们保存下来的要和阮家对抗的证据就这样积了灰,就好像把要复仇的事情忘在了一边,他们消失了。 ****** 第(1/3)页